当地时间11月6日,曾获普利策评论奖的《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布雷特·斯蒂芬斯(Bret Stephens)在文章中深入剖析了民主党在2024年大选中遭遇惨败的原因。他认为,除了拜登临时退选、哈里斯紧急替补及其一些竞选战术失误外,以民主党为代表的左翼自由派无法直面并解决公众诉求、抱有自命不凡的态度是更为致命的。
斯蒂芬斯指出,在民主党人眼里,特朗普被过度标签化:两次遭到弹劾的前总统、重罪犯、法西斯主义者、偏执狂、小丑、精神失常的老人、不断受到嘲弄和道德谴责的对象。面对这样的对手,民主党本不该输得这么惨。
许多民主党人倾向于接受的败选原因是,“一个容易受到种族主义、性别歧视、仇外心理和愚蠢行为影响的国家,沦为煽动性政治的牺牲品,就像德国曾经选举出阿道夫·希特勒”。自由派人士普遍无法理解特朗普的政治魅力,只会从自己的理念出发进行理解,但这本身就是造成特朗普重返白宫的原因。
哈里斯在竞选过程中犯下了多个战术失误:她选择的竞选搭档是进步派、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这无助于她赢得宾夕法尼亚州、密歇根州等关键摇摆州;身为拜登政府的副总统,她无法将自己与拜登完全划清界限;她将特朗普称为法西斯主义者,这暗示特朗普的支持者是准法西斯主义者;她过度依赖名人背书,难以给出令人信服的参选理由。
除了战术失误,哈里斯的竞选还暴露了三个更大的世界观错误:第一,许多自由派人士坚信拜登政府治下的美国情况非常好,在他们看来,任何不认同这一观点的人都是右翼保守派或者受骗者;第二,他们拒绝承认现代自由主义对许多美国人来说深恶痛绝;第三,他们坚持认为,采用抵抗政治并且是强烈抵抗,是对待特朗普唯一合适的政治形式。
在部分自由派专家看来,美国人应该停止对生活成本上升的恐慌,南部边境并不存在移民危机,82岁的现总统拜登依然保持敏锐。然而,当美国人自己觉得事情并非如此时,自由派的典型反应是将这些抱怨视为毫无根据。这不仅侮辱了选民,还让民主党人忽视问题的合理性。
比如,哈里斯在竞选期间每次回答有关边境移民的问题时,都会提到她曾起诉过跨国犯罪团伙,但这并没有对移民危机给数百个社区造成困扰这一核心问题作出回应。
自由派人士的轻视态度还体现在其他方面:轻视许多美国人对各种进步运动的反对态度。比如有人担心儿童变性或生理性男性参加女子运动队,他们会称这些人为变性恐惧症患者。
民主党鼎盛时期曾代表着公平和自由,但如今的左翼政治热衷于根据群体身份进行社会改造,将一些文化规范强加给数亿美国人,而这些人只想活得自在,并不喜欢别人告诉他们该如何说话或思考。太多的自由派人士忘记了这一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像特朗普这样的人物,凭借对自由主义教条的蔑视和越轨行为,能够再次当选总统。
自由派人士认为,阻止特朗普的最好办法不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令人讨厌的、政策理念糟糕的政治人物,而是把他当作对民主本身的致命威胁。无论特朗普是否是一个威胁,这种反对风格都将民主党人引入歧途——它诱使民主党人走上自己的反民主政治道路。这分散了民主党人的注意力,使他们无暇制定和阐明更好的政策,以解决合理的公众关切。
斯蒂芬斯最后写道:“如今,民主党已成为自命不凡、夸夸其谈的政党。这或许会让他们感到正义凛然,但这又怎么会成为选举中的制胜法宝呢?我不情愿地把票投给了哈里斯,因为担心特朗普的第二任期所带来的后果......现在,我更担心的是自由派缺乏反省,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缺乏下次做得更好的纪律,也缺乏改变的谦卑。”
(编辑:老人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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