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短篇故事:侯门弃妇,悍妇是如何养成的(1)

古风短篇故事:侯门弃妇,悍妇是如何养成的(1)

苟宇宁 2024-11-26 百科资讯 430 次浏览 0个评论


古风短篇故事:侯门弃妇,悍妇是如何养成的(1)

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作者:赤小豆

1

作为京中最臭名昭著的女子,我的一天从赖床开始。

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逗逗鸟,溜溜弯。

墨染说,我爹都没有我这么修身养性,我深以为然。

往前推三年,我还是京中最温婉的姑娘,而现如今,我是京中恶名在外的纪府悍妇。

人设崩坏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自由。

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也可以扯着嗓子和纪青林对骂,往常参加京中贵妇们的聚会,还得做出端庄贤淑的样子,现如今连聚会都不邀请我了,真是省了许多许多的麻烦。

下人们传来消息,说是春意阁那边,许怜春又和二爷哭闹了许久,据说是因为我断了她兄弟的财路。

我好整以暇坐好,准备迎接我夫君的大驾。

顺带还不忘叮嘱元宝,一会儿我要是恋战,一定一定要拉住我!

果不其然,还没到晌午,纪青林就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我的院子。

他说:“宋清平,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许怜春!她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讽刺道:“她怎么会没有依靠,她不是还有二爷你么。”

见纪青林还要吵,我起身拎出两本厚厚的账簿,直接扔到他面前,道:“二爷不就是觉得我寻隙生事,公报私仇吗,那您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冷着脸翻了翻,末了脸色更沉。

我洗清了公报私仇的罪名,却又被扣上了斤斤计较,我压抑再三还是没忍住,和纪青林吵了起来,他甩门出去,我气不过正要扯住他理论,就被一旁的小元宝死死扯住。

怎么说呢,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琴音走进来,看着我刚才拍桌子拍得通红的手,沉默着不说话,只顾着把我的手攥在手里轻轻揉着。

我听着她叹了口气,似不解,又似委屈,道:“咱们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

什么日子我说不上来,但总归不会是我想要的生活。

三年前勇毅侯府的老侯爷亲自上门求亲,上京满城的人都道是他家二子纪青林心系宋家的幺女宋清平。

当时的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直到嫁进门,才明白纪青林看重的不是我,而是我那温婉贤淑的名声。

他在外养了位如花美眷许怜春,出身不好,遇到纪青林前,做的都是笑脸迎人的差事,却胜在姿容艳丽,性淳良善。

两人育有一子,可勇毅侯府却瞧不上这母子,纪青林这才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清贵世家的嫡女,温和软弱的主母,无论为了名还是别的心思,这都是最好的安置。

纪青林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想给所爱一个容身之地。

想到这里更加来气。

我回到廊下,仔仔细细教着我的八哥喜乐:“喜乐,跟着爹爹读。”

“纪青林,滚出去!”

“纪青林,浑……醋……”

“不对,是,纪青林,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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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们喜乐是个聪明的孩子,会说的话,已经有“纪青林王八蛋”“纪青林大 傻 子”以及“纪青林你没有良心。”

我有信心,这个月内拿下“纪青林,滚出去”。

元宝和墨染凑在一起唠着我起名字前后风格相差太大,从前的都叫琴音墨染,现如今招进来的都叫元宝满贯。

我笑了笑,心想,年少不懂事,不知财宝香,如今这不是长大了吗,纪青林算什么东西,铺子庄子它不香吗?

于是我站起身,振臂一呼:“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吧。”

庄子就在近郊,因着最近常来的缘故,大家看我都是有些担心的模样。

说来惭愧,我来庄子十次就有八次是因跟纪青林闹别扭,这月才不过月半,已经是我第二次来了。

如今正值春忙,我备着吃食送到田畔,招呼大家休息休息,补充补充体力。

不远处,庄子上李管事的女儿明喜和一个浓眉大眼的精壮汉子正有说有笑,小姑娘脸上的羞怯与欢喜,隔得这么远都清晰可见。

我笑着看向李管事,就见着李管事叹了口气,摇头道:“女大不中留啊。”

虽说是抱怨,可却听不出丝毫不满,想来对那青年也是满意的。

我打趣地看着身后的几个丫头,道:“你们也抓紧,夫人我到时候定给你们备上嫁妆,欢欢喜喜地送你们出嫁。”

墨染不好意思,琴音无动于衷,只有元宝板着小脸认真道:“我不想嫁人,我想陪着夫人。”

这个孩子心里存不住事,所有的情绪都外露在脸上,也因此对着纪青林总没有好脸色。

我有一次还听着她认真地问墨染:“夫人为啥还不死心?”

为啥不死心呢?

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我第一次遇到纪青林是在马球赛,一匹马失控冲出围栏,冲向了一旁的人群,一群贵女不顾形象四处逃窜,我也被慌忙逃窜的府尹家二小姐直接推倒在地。

马蹄堪堪落下时,纪青林冲出来勒住了缰绳,将马头直接扯向了另一侧。

马蹄夹着尘土就落在我肩膀一侧,我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马匹被交给一旁赶来的马倌,接着一双眼里住着星星的桃花眼出现在眼前,纪青林将我拉起,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遭,才道:“没事吧?”

我定心凝神,平复了心情,这才柔声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对面的纪青林许是担心我情绪,朝我眨了眨眼,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姑娘是有大福气的人。”

一旁赶来的人们笑骂着:“纪青林,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俗不俗!”

偏偏这人还得意洋洋:“大俗即是大雅,没有文化!”

我瞧着他们一群人打趣,心里默默将“纪青林”三个字牢牢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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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再后来见,是随着兄长一起出去采买母亲的生辰贺礼。路过天香阁时,瞧见了一群人正挤在厅堂根据老板出的题目做文章。

我细细扫过,只觉得有个叫凌全的书生写得不错,由市井到庙堂到鸿鹄之志,用词朴实却立意高远。

却不想引来旁的人嘲笑粗鄙浅薄。

兄长宋季平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正要上去理论,就听旁边一个声音闲闲道:“一个个写得都是什么东西,不是靡靡之音,就是无病呻吟,难得有个顺眼的,还得被你们评头论足,你们也不瞧瞧自己水平,你们也配?”

我扯住兄长的衣袖,示意他等等。

那帮人自然不能善了,于是道:“公子即是觉得我等不配,那不如拿出作品也让大家心服口服。”

这位公子当然就是纪青林,我瞧着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激将,只道:“公子也是这皇城脚下出了名的纨绔,你叫我写我就写,有辱纨绔。”

末了还拍了拍凌全的肩膀,鼓励道:“游龙不留浅水,这帮虾蟹不必理会。”

说罢,扒拉开众人,将纸铺展:“我觉得你日后必成大器,提前讨两个字来。”

凌全局促地在衣袖上擦了擦手,道:“什么字?”

纪青林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纨绔。”

凌全三两下写好,等墨一干,纪青林就卷起收好,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直接塞到凌全怀里:“不能白要,爷掏钱买。”

凌全正要拒绝,就被他一把按住,理直气壮道:“你也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再不收小心我揍你。”

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到凌全身上,观这人衣衫单薄且老旧,便明白纪青林此番举动的含义。

就听兄长赞许道:“这勇毅侯家的二公子,不似纨绔,倒是个性情中人。”

我盯着场中那位纨绔,没有接话。

许是出场太过惊艳,所以相处之后,即便不如人意,但是还下意识地替他寻了不少的理由。


4


从庄子再回到府上,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与元宝一道招进来的少年满贯一看到我就迎上来报喜,说是那日纪青林从我院子里出去就和许怜春吵了一架。

这几日下来,一次也没有搭理许怜春。

我扬了扬眉,想不到纪青林竟然狠得下心,冷落自己的这位千娇百媚。

倒让我刮目相看。

暮春三月,总是最忙的时候,今年尤其。

三年一次的科举,春考已毕,接下来就是决出头筹的殿试,我父亲有位得意门生,今年就在其中。

于是我唤来满贯,嘱咐他在长安门外候着,金榜放出来,定要仔细给我瞧了,有没有个叫做卢卓的人。

满贯应下。

金榜放榜之日,全城瞩目,满贯像阵风窜进院子,上气不接下气冲着我道:“状……状元。”

饶是我知道卢卓实力出众,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然后第二日,前院就递来了帖子,道卢卓卢状元求见。

我与他少时相识,一同跟在父亲身边长大,他长我一岁,是如同我兄长一般的存在,分别三载,也是十分想念。

于是连忙叫人去请。

片刻后,墨染红着脸在门口喊道:“夫人,卢公子来了。”

我出门一看,就见卢卓正进门,着浅蓝色长衫,玉冠束发,鼻若悬胆,眉眼秀丽尽是高山流水,此刻正舒眉浅笑,迷得园子里的姑娘皆是脸颊飞红,春心荡漾。

又来了又来了。

我皱眉笑骂着:“改日我就叫人做顶帷帽,遮住你这张惹是生非的脸。”

卢卓走近了些,才不过三年没见,当初和我差不多高的少年,如今已经高我一个头还多。

闻言也只是弯了弯眼:“这可是我立足京都的本钱。”

我打趣道:“状元郎还这般谦虚,那旁的又该如何?”

话刚落,就听院门外元宝气沉丹田响当当地问安:“二爷福康!”

纪青林就在门外,眸光深沉地看着我。

卢卓连忙行礼问好。

他本就与我许久未见,过来打个招呼,自然也不多留,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可纪青林明显不这么想,这人抱着双臂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也不理会,自顾自吃着元宝给我买回来的果脯和小食。

就这么耗着,耗到用午饭,我刚要撵人,就听琴音道:“二爷要留下用午膳吗?”

纪青林甩了甩袖子,仰着下巴冲着我挑衅道:“要!”

琴音麻利地添了碗筷,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是一并落了座。

上菜时,纪青林看着一桌菜,惊喜道:“都是我喜欢的菜。”

我的筷子顿了顿,没有接话。

这件事解释起来就更觉得我可怜又可笑。


5


刚用完膳,春意阁已经耐不住地着人来请二爷,理由倒是优秀,只说东哥睡醒哭嚷着要见父亲。

我本也就没指望纪青林能留下,所以也未开口挽留。

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却不想,临出门那一刻,喜乐,我的好儿子,响亮且自信地嚎了一句:“纪青林!滚出去!”

我张着嘴,怔愣在原地不能反应。

余光扫见元宝眼疾手快冲过去捏住了喜乐的喙。

我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纪青林黑着一张脸折返回来,恶狠狠道:“松开手!我倒要看看宋清平调教的好鸟还会说些什么?!”

壮士,我奉劝你不要。

元宝自然硬不过纪青林,怂怂地松开了手。

喜乐就像是匹脱缰的野马,把我教给他的那几句噼里啪啦地全倒了出来。

我幻想过很多次,喜乐帮腔骂纪青林的情形,却没有一次像如今这么诡异。

纪青林的脸从青到黑,最后甩手出了院门。

元宝抱着喜乐惴惴道:“要不我把喜乐关两天禁闭?”

我挥了挥手,心累地捧着自己的脸:“放开它吧,子不教父之过,我是它爹我的错。”

他那一日走得决绝,我还在想,这是给本就不乐观的夫妻关系雪上加霜。

却不想,第二日纪青林又来了。

他似乎咽不下被鸟嘲讽的这口气,用完午膳就在廊下和喜乐斗嘴。

我们喜乐是什么鸟,那可是勇毅侯府饶舌小天才,把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叨叨,直气的纪青林暴躁地喊着“闭嘴”!

然后没几日,喜乐学会了“闭嘴”。

纪青林更气了……

我瞧着他暴躁的模样,却只觉得好笑。

于是每日看纪青林和喜乐斗嘴就变成了午后消食的必要节目。

墨染说,我最近气色都变好了。

我回道:“每天看纪青林的笑话,可不就让人身心愉悦么。”

但同时自己也清楚,我最近晌午盯着门口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6


为了让自己不要又是空欢喜,我必须处理下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期待,于是我强行掰正自己的生物钟。

早起,然后睡个回笼觉,一觉睡到午膳时间。

却不想给自己找了个更大的麻烦。

彼时我回笼觉正睡得香甜,悠然醒转过来就见纪青林挡在我身前,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背后就是一片艳阳。

我坐起身看了看树荫已经挪开,虽未被晒到,却还是觉得脸上发烫。

纪青林别过脸生硬道:“宋清平,这个恩情没有一个肘子你可还不回来。”

我没应声,只是盯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于是鬼使神差地在用餐时给纪青林夹了菜。

纪青林眼中也是惊讶,我垂着头,自顾自吃着。

那日之后,纪青林来得更勤快了,有时还会与我一起看个画,聊个字。

他不是腹中无物的纨绔,我一直都知道,但还是会被他突然的观点惊艳到。

做夫妻三年,只有这半年多,我才有了真情实感。

一日下午,纪青林没有来,我自己取了细笔,想着近些年手生,打算画上一幅画找找手感。

画完后,却在墨染的大呼小叫中,红了脸。

“这不就是咱们二爷吗?!”

我把画合起,撑着一脸的淡定,嘴硬道:“是我兄长。”

墨染指着画中人嘴边的梨涡不依不饶道:“大公子什么时候有的梨涡。”

我恼羞成怒把人撵了出去。

回身又把画展开,画中人立在廊下,一身明净的白色锦服,眉如轻羽,眸藏繁星,唇角微扬,梨涡浅浅,盛不下的生机明媚。

我可能真得是很喜欢纪青林啊……

就在我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的时候,事情又出现了新的变动。

这一次不是许怜春,而是卢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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